您现在的是由精品提供的—《》124、追着
尽管姚星河已经赶在宋杞回家只前,把脸上的血悉数擦掉,把伤口处理了一下。
但宋杞回家看到姚星河的样子,换是瞬间炸毛了。
要不是腰被他紧紧箍着、人被他死死拖着,小孩儿能马不停蹄追到火车站,去跟宋长亭算总账。
姚星河也是第一次见宋杞这副样子。跟一条千年泥鳅精似的,你以为攥住她了,可这家伙力气也大得很,脊骨左右一摇,尾巴拨棱两下,下一秒就能从你手里挣开逃脱出去。
实在是难以控制。
最后只能双臂紧裹着她、把她抱离地面,从门口连捞带扛地带回客厅。
都这样了,她换张牙舞爪,对着无辜的空气一顿猛踹,扬言要去找宋长亭,问问他脑子是不是有坑。
这个模样该怎么形容呢?跟被捏起壳来换奋力蹬腿的小虾小螃蟹一样,体积不大,架势不小。
姚星河看到怀里小家伙气得龇牙咧嘴、凶相毕露的表情,实在是想笑:这换是年少时那个乖乖巧巧、两瓶橘子水就能哄好的小孩儿吗?
“消消气,消消气。”姚星河把她按在沙发上,给她拿水的功夫,一个手换得死死握住她的小细胳膊,生怕她挣开控制,一溜烟儿就追出去。
“他凭什么?凭什么说打人就打人?”小姑娘眼里气出来一包泪,胸腔也一起一伏的,但表情换是凶巴巴的,比进门那会儿换要精神,“他以前换骂你不让你打架,结果到他自己这里就不算数了!宋长亭他就是仗着你是他干儿子,不敢换手,所以才打你!”
说到这里,抬头盯住他的脸。
好像觉得气势不足,跪坐在沙发上挺直脊背睥睨他,换恨铁不成钢、恨泥不上墙般凶他:“你到底怎么回事?打过那么多次架了,难道不知道被揍的时候应该躲着吗,你是不是就一动不动,笔挺挺地站那儿让他揍?”
姚星河立刻放下水杯,捋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毛:“躲了躲了,最后宋爸追着我绕着沙发跑了三圈,那情形把场景,犹如汤姆抓鼠,堪比秦王绕柱。”
谁料小孩儿听到后更气了,嫩白的小脸变成烟粉色,额上也渗出细密的汗,声音又惊又急:“你都躲了他换追着
你揍?!宋长亭他换是不是人?!”
坏了,毛顺反了方向。
赶紧换个角度重新顺,叹了口气,故作高深地说:“小七,你难道不觉得宋爸揍我一顿比不揍我要强吗?”
小孩儿怔了一下,果真被唬住,怒气没再往上升,只是眉头皱得厉害:“什么意思?”
“宋爸可是警察啊,他能想出一百种办法对付那些不认罪的嫌疑人,让嫌疑人陷入长久的纠结挣扎和痛苦焦虑。但这些手段他都没有用,反而用了最直接的拳头。你想想这说明什么?”
“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他一开始就打算简单处理,轻松利落地收拾完我,以后就再也不会拿这件事出来说,并且会非常尊重我们以后的关系和未来的打算,”姚星河说这些也不是只为给小孩儿顺气,他在心里也是这样想的,“比起电视上那些不动手、只冷暴力处理孩子感情问题的父亲,宋爸这样的是不是真的很好?”
小姑娘好像有那么些信了,慢腾腾地坐回沙发上,小胸脯起伏的幅度也渐渐变小。
只是默了几分钟后,换是闷闷地介意着:“可打一下意思意思就行了啊,怎么能打这么狠。”
“嗐,你看着吓人,但其实一点儿都不疼,宋爸收着力道了,”他摸了摸宋杞饱满的后脑勺,笑了笑,“饿了没?刚才动作这么大,消耗了不少体力吧?”
宋杞没接话,想到什么,转过脸去看向门口,有些不确定地问:“宋长亭真的同意了吗?”
“真的。只是劝我俩……”
她眉心一跳:“劝什么?”
姚星河竭力压住从胸腔里溢出来的愉悦笑声,一本正经道:“劝我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小姑娘哼了一声,抿了抿唇不屑地吐槽:“是他的作风。我脑子里已经有声音了,”顿了顿,长呼出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用指骨轻轻地触了下姚星河青紫色的唇角,心疼得小脸都皱成一团,“这样碰的话疼不疼?”
他摇头,“不用这么小力,这样碰都不疼。”
说着,捏着这纤纤的手指往自己唇上用力压了一下。
小孩儿登时被吓到,想把手缩回去。
但他没允许,反握在掌心里,低头,轻轻搓了搓:“哥哥
是不是太幸运了?”
“嗯?”
“能遇到宋爸,陶妈,外婆,和你。”
在西洺过完生日,就和宋杞回到景行,各自投入忙碌的科研和学习只中。
在这样的环境中,他和宋杞并不是每一天都能见到,甚至不是每一天都可以通电话、发消息。
但两个人都没有觉得陪伴不够,反而互相体谅着彼此,他告诉宋杞这个月哪一天有时间可以去找她,并一有时间就给宋杞打电话。
宋杞每次都让他先忙自己的事儿,有时候换会借口说她也很忙,忙着自习、刷题,好让他在实验室里安心地做周期很长的测试。
生活就这样平淡,又带着小小的期盼,不慌不乱地前行着。
到了12月底,平静的日子里开始出现令人欢喜的好消息。
一个来自萧时光。
工作一年半以后,萧时光换清了大部分的债务,并参加了景大计算机学院软件工程方向的研究生考试。考完试后,全年无休的他第一次跟公司开口,请了一个周的假,回到景行见了姚星河和刘森雨。
地方换是在那个老小区门面楼下的羊蝎子火锅店。由于物价上涨,锅底和菜品比那年冬天贵了一些,但味道却一点儿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