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刚来到这里,便听到苏鱼说伍昊竟然是杀害她夫君的凶手,这让她怎么能接受?
“是不是弄错了?”毕夫人的脸上的哀色并未减,这几日,她明显比之前憔悴了许多,但是此时,她眼中的震惊与不信,远远超过了她的哀伤。
她嫁给毕涵之前,伍昊就与他夫君有了交情,二人的友谊在瑄国都是一段佳话,伍昊为何要杀他夫君?为何呢?
她急需要知道一个理由,她快步走到伍昊面前,质问道,“真的是你么?为什么?为什么啊?你开口说话啊……”
“夫人……”苏鱼见状,只能上前安抚。
“夫人莫急,我慢慢说与你听!”
苏鱼一边轻轻抚拍着毕夫人的后背,一边对着众人道,“还记得翎王世子与甄乐安、仲向文他们的画么?”
“那张编号为‘肆’的画纸上,画着的是一个歪歪扭扭的被拉长的‘十’。”
苏鱼一边说,站在一边的王岳已经十分默契地将编号为“肆”的画纸拿了出来,并向众人展示。
紧接着,又听苏鱼道,“当时我们猜测会不会是毕院长在意识最后清醒的时刻,想要呼救,救命的‘救’字,开始两笔,刚好是细长的‘十’字,但是,在危急时刻,毕院长想要留下的应该是凶手的信息,而他的意识并不是十分清醒,所以字写的歪歪扭扭,这‘十’字,也可以是伍字的‘亻’……”
随着苏鱼话落,众人又对比了“肆”号画纸上的字迹,不得不说,歪扭的“十”字,那一横,果然有点倾斜。
伍昊昂着头,并未开口,但是眼神里却有着一股桀骜,似乎不服气。
苏鱼也不生气,接着道,“以上两者如果算是巧合的话,那么第三点,还请伍昊先生提供一下七月十四日到十五日清晨的不在场证明。”
这个问题,苏鱼与陈忻一开始就问过,伍昊的回答是在自己居住的屋子里喝酒,当时并未觉得什么,但是随着伍昊进入二人视线之后,他们又派人重新问了一遍临湖小院的下人们,无一例外,当晚没有任何人对伍昊有印象,不过十五日的清晨,他们收拾屋子的时候,确实见到伍昊的房间里有酒坛子。
如果这个时代有dna检测,只要检查扳指上的血迹与伍昊是否相符,便可以作为铁证了,可惜了,苏鱼在心中叹了口气。
就连被沐白刚刚送来的作案工具上,也不能通过科技,提取到有用的信息。
“你们说凶手是我便是我?说到底,你们并没有确切的证据,一切都是你们凭空想象罢了!”
伍昊终于开口,说了来到此地的第一句话,不过因为一身老妪的装扮,略显的有点滑稽。
“嗷?如果我说你有足够的动机要杀毕院长呢?”苏鱼眉头一挑,淡淡地出口,“比如你‘文魁’的称号是否实至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