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们交换了小名。
“姎姎。”
“芝芝。”
……
狩猎持续了十天,天气越发寒冷,隐约有下雪的迹象,往年的第一场雪都是十二月初,今年足足迟了十日,还未见落。
十二月初十,众人启程回京。
自从打那一架后,年宿宿和李瑶鸢彻底成了好姐妹,王月娇在营地那几日都不敢再惹她们,因为身上有伤,更不时常出来走动。
正如年宿宿说的那样,直到回京这日,王月娇也没敢将那日的事说出来。
回京的第二日,盛京的第一场雪终于落了。
年宿宿裹成了粽子,跑到院子里看雪。
她是南方人,对雪有一种莫名的向望。
所以就算知画千叮万嘱让她只待在内廊看,不要到外面去,她前脚点头答应,后脚知画一走她就屁颠屁颠地出到了院子。
年宿宿披着抖蓬,戴着宽大的衫帽,挡去了大部份风雪,只摊开了两个掌心去接雪。
初雪下得并不密,洋洋洒洒,像细雨一样,不一会儿整个天地就涂成了白色。
年宿宿揣着袖套跑回内廊,抖了抖身上的积雪,脱下帽子,脸已经冻得发红。
知画提着炭炉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净秋。
年宿宿庆幸自己早她们一步回了内廊,否则被净秋看到,传到杨月蓉耳朵里,又是一顿唠叨。
她现在对这位母亲仍旧没有什么感情。
或许是因为杨月蓉对年宿宿的控制欲太强,导致她们母女俩之间有一种隔阂。
原主年宿宿没感觉到,但她看过部分原书,有上帝视角时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穿到年宿宿身上后体现得更明显了。
她的现实世界从小父母双亡,陪伴自己长大的爷爷奶奶相继离世,她对亲情、父爱、母爱其实是很陌生的。
导致现在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和这对于自己而言陌生的父母相处。
“小姐,您想什么呢?”知画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年宿宿回过神来,两人已经站在自己面前。
“净秋姑姑说夫人有话要带给小姐。”知画朝她挤了挤眼,“小姐我先进去了。”
知画提着炭炉进了屋内。
年宿宿一个人面对净秋有些无助,因为净秋和杨月蓉一样,对这位年大小姐的要求很严格。
果不其然,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小姐,您是不是到外面淋雪了?”净秋板着脸,一个严厉的老妈子形象。
年宿宿不敢撒谎,点点头,“就到外面走了一会儿,戴着帽子的。”
净秋脸色缓和了点,继续说教:“小姐您是相府大小姐,端庄稳重自持最要紧。玩雪这种小孩子的习性不要有。”
她僵硬地笑着,点头如捣蒜。
挨完一顿批,净秋才终于说起正事:“夫人差人做了几套冬衣给小姐,我已命人送到西屋放着,小姐若要穿便让知画去取。
还有,夫人让我提醒小姐一句,不要忘了今天的晚膳要到正厅去用。”
净秋将话传到便走了,年宿宿想问个问题的机会都没有。
比如今天的晚膳为什么要到正厅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