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后。
箫将军与箫剑霆在门口将一位位客人送上马车,目送他们离开。
人都走得差不多时,父子俩回前厅。
年丞运与年宿宿走到中堂,正巧与回来的两人碰上。
箫将军一喜,当即上前拉住年丞运的胳膊,“年兄,刚好有几句话想与你说,不知可否方便?”
年丞运给年宿宿递了个眼神。
年宿宿一墩身:“箫将军,箫公子,告辞。”
她转身朝大门走去,外面停着年府两辆马车。
箫剑霆正不知往何处去,突然看到秦君郁往他们这边走来,便主动说要送送太子,也走了。
年宿宿下了台阶,在侍女的搀扶下正要上马车,突然听到一声口哨响,她动作顿了顿。
正怀疑自己听错时,口哨声再次响起。
她回头张望,循着声源处寻去。
在箫府门口的石狮后藏着个人,他探了个脑袋出来,黑暗中年宿宿依稀能看清那个的脸。
她朝箫家的侍女颔首,“你先回去吧。”
侍女低头离开。
年宿宿等周围没人了才匆匆走到石狮后头,虽有东西遮挡,但这个位置很容易被人看到。
“你怎么在这?”她凝眉问。
“大小姐,我们久别重逢,你就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呀?”惊蛰双臂环胸,倚靠着狮子,嘴里叼了片叶子,语气仍旧欠揍。
年宿宿一掌打在他胳膊上,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不难听出她的愤怒,“你与年巧月狼狈为奸,差点害死我,你还要我什么语气?”
她一想到白天的事就生气。
惊蛰直喊冤,“我什么时候和年巧月狼狈为奸了?”
未等年宿宿说话,门口又有说话声传来,她瞬间警惕,捂住了惊蛰的嘴巴。
“唔……”
惊蛰的心如擂鼓,呆呆怔住,不敢再发生声音。
她做了个“嘘”的手势,确保惊蛰懂自己的意思后,探头出去看着,等那家人乘马车离开,她拉着惊蛰走出暗处。
“来,上去。”
年宿宿下巴一挑,让他上马车。
“为什么?”惊蛰不解。
“让你上你就上,哪那么多废话!”
一言不合就动手,年宿宿推着他的后背,将他硬生生塞进年府的马车,随后自己也钻了进去。
在外面太不安全,万一被别人看到她与惊蛰在一起,白天的事就解释不清了。
而这一幕,正巧被走到门口的秦君郁看到。
箫剑霆看着别处,没有注意到。
把头转回来时就看到原本心情不好的秦君郁此时黑着脸。
箫剑霆疑惑,朝前看去,就是两辆年府的马车,为何他情绪起伏这么大?
“怎么了阿郁?是想到什么事了吗?”他担心地问。
秦君郁摇头,快步下台阶,留下一句:“就送到这吧。”
他板着脸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