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点头哈腰,生怕得罪这尊大佛,让整个店都不得安生。
“王姑娘,小店全部成衣都在那边了,请王姑娘移步。”
王月娇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跟着他往成衣区走。
一转头就看到了老熟人。
两人的目光一碰撞,火药味瞬间蔓延开。
“哟,这不是年大小姐吗?”王月娇阴阳怪气道。
年宿宿冷笑,同样阴阳怪气:“哟,这不是王大小姐吗?”
掌柜的察觉氛围不对,默默退到一边。
惊蛰和知画闻声转身,前者好奇打量,后者一脸防备。
王月娇的目光移到惊蛰身上,立马发出刺耳的嘲笑声,“噗嗤!这是你在街上捡的乞丐吗?怎么带到这来了?这是买衣服的地方,不是收容所。”
年宿宿攥紧拳头,隐忍不发,“他是我府上的客人,王姑娘的意思是相府是收容所吗?
我竟不知道王姑娘这么瞧不起我们相府,想来其中有什么误会吧。”
她笑了笑,“改日父亲上朝时得让他好好问问王大人,把这个误会解开才行,皇上一定不想让看见我们两家闹矛盾,王姑娘说是不是?”
连相府和皇帝都搬出来了,好大一顶帽子扣下,王月娇嘴角抽搐几下,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年宿宿要将她随口几句话上升到这么严重的程度,她大可咬死不认。
她眼睛往旁边一斜,“我可没这么说啊,年姑娘才是真误会我了。”
“说了又不敢认,切……”惊蛰鄙夷。
闻声,王月娇又看了惊蛰几眼,突然发觉有点眼熟,“这……你不是那日在箫府……”
她大为震撼,这不是那日被年巧月收买来准备毁年宿宿清白的男人吗?他怎么会在这?
一个大胆点想法油然而生,不会年巧月才是被污陷的那个吧!
惊蛰心虚,把头埋低了些。
年宿宿面不改色地回答:“这可就涉及到我们年家的家事了,王姑娘想听?”
王月娇瞬间就联想到了几出大戏。
不会这个邋里邋遢的男子也是年家人,和年巧月那个卑贱的庶女联起手来想整死年宿宿,好继承她的荣华富贵?
真是恶毒至极啊!
可若真是这样,年宿宿为什么还带他来买衣服?还护着他?难不成看上他那副皮囊了?
王月娇咂舌,“算了吧,这种男人留在身边和养条狗没什么区别,年姑娘有这种癖好我不作评价,只怕听了脏耳朵。”
惊蛰怒形于色,羞辱他可以,但贬低年宿宿不行!
他立马要冲上去,被年宿宿一把拦下。
她没有生气,而是警告她:“王月娇,我劝你最好别惹我,否则没你好果子吃。”
王月娇被她那阴狠的眼神吓到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准备见好就收。
可对方并不给她这个机会。
年宿宿往前几步,带着压倒性的气势,将王月娇逼得连连后退,她轻启薄辱,用最平淡的语气,说最狠的话:“现在你已经惹到我了,有你点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