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打头,余下几名青衣宫女大胆起来,吱吱喳喳说个不停。
“王爷云游几年,是不是早把我们忘了?”
“就是就是,我们姐妹几个日盼夜盼,王爷当真一点不挂念着我们,四五年不回来。”
年宿宿咂舌,没想到秦冠清和宫女们也玩得这么好,这几个丫头跟麻雀似的,没有身份顾忌,言语更不讲究,一看就是被主子宠坏了。
秦冠清正了正神色,让她们别开这种玩笑。
年宿宿正在气头上,一点就炸,自己都不敢惹,没想到这几位伶牙俐齿的丫头一上来就揭自己的老底,还贬低了年宿宿的身份,这不是存心让他不好过吗?
紫衣宫女是个有眼力见儿的,听到秦冠清这么说,立马就知道眼前这位姑娘不是寻常人物,更不是她们能取笑玩乐的,于是连忙带着几个姐妹朝她赔罪。
年宿宿无心与几个丫头计较,况且自己是外来客,怎好得罪“地头蛇”,还要在星耀宫待上一阵子,她可不想接下来这几个时辰不得安生,笑笑便过了。
秦冠清带她进了内殿,跟进来的只有紫衣宫女。
秦冠清唤她“紫玲”。
“你去准备一套寻常宫女的衣服来给年姑娘换上,再给她梳个寻常发髻,不要太招摇。”
紫玲偷偷打量了年宿宿一眼,十分疑惑,为何王爷要这么做。
她点头退下。
安置好年宿宿后,秦冠清离开了星耀宫,他也没说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年宿宿不敢乱走,怕遇到什么人,只能安分在殿内待着。
她坐在窗前,托腮看着窗外绿树成荫,身上的青衣宫女装有点紧,勒得她喘不过来气,心里头也不太舒服。
秦君郁现在怎么样?
……
年巧月趁乱从府中溜出来,着急忙慌地赶往仁亲王府,意外的是,侍卫这次没有拦她,反而像恭候多时了一样将她请进去。
有个小丫鬟领着她往里头走,那并不是去书房的路,年巧月忐忑不已。
一路走到小花园,远远的就看到秦泽海在湖心亭中逗鸟,好不惬意。
小丫鬟走到桥头就停了脚步,年巧月踏过木桥,走近了隐约能听到秦泽海欢的口哨声,她停在亭子前,蹙眉看着他。
秦泽海似有所觉,斜睨一眼,见到来人,嘴角勾了勾,但仍旧不舍得放下鸟笼。
笼子里是个漂亮的黄鹂。
黄鹂性格温顺,歌声动听,是不少公子、小姐的心头爱。但许多真正爱鸟的却没几个喜欢养的,因为它“娇气”。
它最难得的就是动听的嗓音,却十有八九不肯唱歌,亦不会逗主人开心,最后一点价值就是漂亮的外形能供能观赏。
但黄鹂的生命其实很脆弱。
秦泽海手中这只已经两三日没吃喝了,它开口唱歌每次都不从,所以秦泽海恼火不已,几度想掐死它,后来抛到一边淡忘了。今日心情好,又想起来这只娇气的鸟,决定再给它最后一次机会,若还不听话,便掐死了事。
年巧月见他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心中不淡定,忍不住主动开口,“王爷,您不应该给我个解释吗?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