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
“爱是成全还是占有?”
他问完,自已也觉得不好意思,囧着脸低下头。
阿隼被这没头没尾的问题整懵了,他挠挠后脑勺,“殿下,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成全,什么是占有?”
秦君郁已经不寄希望于他了,干脆没有回答,他闭了闭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阿隼自顾自地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殿下以前想要的东西向来都要得到的,这次怎么会想到放手呢?”
“殿下是太子,是储君,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整个琉璃除了皇上,最尊贵的就是殿下您,有什么喜爱的东西是得不到的呢?”
秦君郁听了这些话,非但没有被开解到,心情反而更沉重了。
他是太子,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却连心爱的人都护不住。
皇后要她嫁给秦奉天,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缩在东宫里,逼得她走投无路要写信救助他人。
秦君郁越想越觉得自己没用。
以玄机的身份帮她逃走,自然不是难事,他受了伤,行动不便,还可以让阿隼假扮自己去送她士城。
可她一走,“相府大小姐年宿宿”便死了,世上再无此人。
她可以远走高飞,隐姓埋名,自由自在地活一辈子,但他们便再无可能了。
到时他又该如何应对呢?
就此放手,亲自送她离开,他做不到。
可眼睁睁看着她嫁给秦奉天,他亦做不到。
秦君郁紧了紧拳头,心里被揪成了一团。
阿隼不知所措,感觉自己说错话了,可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弥补,待了好一会儿,他悄悄退了出去。
……
还有两天就是皇后的寿宴了,但年宿宿还没收到玄机的回信,没有任何消息,就连云剑锋也没个信息。
她有些沉不住气了。
当时帮助李瑶鸢假死,她提前十几天准备,算好了几种可能发生的意外,准备了各种应对方案,万幸的是最后没用上,她十分顺利地离开了。
虽说这次有经验了,可是还有两天时间,未免太紧迫。
年宿宿在房中来回踱步,心中焦急万分。
日薄西山,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找云剑锋问问情况,却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精神紧绷的状态下,一点点小动静都能将她吓一跳。
年宿宿拍着胸脯,缓了一下心情,然后才开门。
见到门外的人时,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玄机!”她几乎要哭出来了。
“快进来快进来!”年宿宿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挽着他的胳膊将人扯进门。
两人面面相觑。
玄机戴着面具,她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他身上有一股很浓的药味,而且嘴唇发白,凭她的直觉,他一定是受了伤或生病了。
年宿宿托着腮打量他,“玄机,你是不是受伤了?”
玄机背脊一僵,膝上的手紧了紧。
“咳……你不是不知道,干我们这行都是每天喊打喊杀,受伤都是家常便饭。”
年宿宿了然,“哦~”
玄机心虚,连忙转移话题,“你想要像李姑娘那样假死离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