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宿宿慢条斯理走到内廊上,扯起袖子将伤痕露给她看,委屈巴巴地道:“不是我故意拖那么久,是娘看到我身上的伤,心疼不已,非要请大夫过来,看过了确定不会留疤,又上了药才肯放我回来呢。”
赵嬷嬷神色慌张,“我……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我以前给皇后娘娘教规矩的时候都是这么过来的,偏你这么矫情,这就受不了了。”
年宿宿一脸无辜脸,“我可什么都没说呀,你慌什么?”
赵嬷嬷自知理亏,铁青着脸让她继续练习,但这天没敢再拿戒尺打她。
上完一天的课程,年宿宿回房时明显发现自己的屋子被人翻过了。
药柜的瓶瓶罐罐又杂又乱,但她却用顺手了知道什么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一但被人换过位置,她立马就能发现。
年宿宿第一个就想到了赵嬷嬷。
她去今天藏信的地方看了眼,果然已经空了,
年宿宿怒火中烧,却以极快的速度冷静下来,赵嬷嬷竟然敢她的东西,这已经触及到她的底线了,本来想去杨月蓉那先打一支预防针,后面她再徐徐图之,报复赵嬷嬷,现在看来,东厢院一刻也容不下她了。
万一那封信被送到皇后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年宿宿当即叫上惊蛰和知画,三个强闯进西屋,将赵嬷嬷吓得肝胆俱裂。
若说两个小丫头片子她还能应付,可惊蛰拿着刀杀气腾腾,她立马就老实了。
“年姑娘,这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这是干什么呀?”赵嬷嬷僵硬地笑了笑,眼神紧盯惊蛰手中的刀。
年宿宿冷声道:“我的东西呢?还我。”
“什么东西?”赵嬷嬷矢口否认,“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年宿宿斜睨她一眼,杀意绝不比那把噬血的刀弱,她咬牙切齿,“我再说最后一遍,东西还我。”
惊蛰大刀一挥,刀尖从赵嬷嬷的眼前划过,凛冽的刀气将她吓得跌坐在榻上。
“要么把你偷的东西还回来,要么……”惊蛰邪笑地看着手中的刀,缓慢转动了几下,“把你偷东西的手留下来。”
赵嬷嬷哪还敢抵抗,连滚带爬将信还到知画手上。
“哼!”知画一把夺过信,啐她:“下次再敢偷东西,就两只手都砍了!”
知画忍赵嬷嬷好久了,难得有狐假虎威的时候,借着这个机会多骂了两句。
赵嬷嬷屁都不敢放一个。
年宿宿拿回信,带人离开。
赵嬷嬷如蒙大赦,将门锁死。
惊蛰心有不甘,“大小姐,真的不用砍那个老妖婆一只手吗?”
知画附和:“是呀小姐,赵嬷嬷平日那样欺负你,今天居然还偷东西,怎么不给她点颜色瞧瞧?”
年宿宿捏着信封,摇摇头,“此事不能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