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以秦奉天对年巧月来说,究竟重不重要?年宿宿也不敢断言,不过等一下她就能得出答案了。
“女儿明白了爹的意思。”
“但是女儿也不敢保证,她一定会听。”
年巧月恨她恨到深入骨髓,又怎会听她劝?
她能做的,最多就是破年巧月的防,击溃她的心里防线,或许能让她自己想通,接受这个事实。
年宿宿从书房出来,一路往西厢院走。
初秋,树叶已渐渐黄了,西厢院的树本就营养不良,枝叶稀疏,这会只剩几片黄甲孤零零地在风中拽曳,更显凄凉。
院内没有人,年巧月的房门紧闭。
年宿宿上前叩响门环,并没有人响应,接连三下,里面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怒骂:“我是不会屈服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年宿宿面无表情地听她骂完,命令道:“年巧月,开门。”
里面突然安静了。
年宿宿给足了时间她考虑,可年巧月并没有回应她,她只好使出杀手锏:“庆王高烧了六七日不退,人已经不行了,你不会还指望着他来救你吧?”
门下一秒就被人从里面拉开。
年巧月蓬头垢面,双眼腥红质问她:“你说什么?!王爷他怎么了!”
年宿宿勾起嘴角笑了笑,看来秦奉天在年巧月心里份量还挺重的。
她嫌弃地用手指顶着年巧月的肩膀,将她推进去,自己也跨过门槛,反手将门阖上。
“不急,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年巧月心虚地往后退了几步,“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哦?那庆王的事也不想知道了?”
“你!”
年巧月气急败坏,吹胡子瞪眼。
年宿宿却又当头给了她一盆冷水:“庆王再怎么样,也跟你没关系了,你是要进花样的人,怎么还这么不切实际?”
年巧月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抽抽搭搭。
以防万一,年宿宿提前告诉她:“还有,你也别指望我会救你。我可是要当太子妃的人,你一个小小妓女,连给我舔鞋都不配,我今天能来看你,你该感激涕零。”她高高在上地睨了年巧月一眼。
年巧月本就敏感自卑,年宿宿几句话轻易地将她的尊严放在地上践踏。
原本她的计划里有向年宿宿求助这一条的,现在,她只想把年宿宿赶出去。
她的表情越难看,年宿宿就越高兴,只有这样,年巧月才不会央求自己救她,系统也就不会强制要她答应年巧月的要求。
确定年巧月不要对她抱有幻想,年宿宿才接着说:“阳起霜……哼,你真是胆大包天,从灰岩城偷出来的吧?”
“当时我让你把药上交的时候说过什么,若是敢有所隐瞒,后果自负,你当真以为我是吓唬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