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元香倒地,抽泣着看向他,仍抱有一丝希望,“公子……”
“滚。”秦君郁浑身杀气,眼神更是暗沉得可怕。
那气势像随时要杀人一样。
洛元香不敢再多看一眼,连滚带爬冲出了房间。
寒风扑进来,吹散了香气和腥味,他稍缓了缓,捡起地上的玄色狐氅。
还有一条,是洛元香落下的,秦君郁嫌弃得捡都不想捡。
但有人将它捡了起来,抱在怀里,轻嗅一下,便蹙眉将它扔远了些。
“大氅上也有依兰香和曼陀罗的气味,她是有备而来啊。”年宿宿双臂环胸,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外。
洛元香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秦君郁有意思的?
济阴?梁郡?东平?彭城?钟离?
这路走过这么多地方,日久生情也在所难免。
秦君郁没好气地道:“刚才她都坐我身上了,你眼睁睁看着也不知道上来救我。”他撇嘴,委屈巴巴地瞪着她:“你就不怕……”
年宿宿知道他想说什么,义正辞严地与他说:“这不是想借机考验一下殿下的定力嘛,而且我相信殿下不是那种人。”
“现在看来,我看人的眼光还挺准的,殿下是正人君子,是意志力坚定的好男儿!”
秦君郁被夸爽了,嘴角压都压不住,小声附和:“那是自然。”
那条狐氅被年宿宿暗中处理了。
洛元香并不知道她去引诱去秦君郁那晚年宿宿也在,所以后面的旅途中她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和年宿宿以好姐妹相称。
不过,年宿宿虽然没有拆穿她,但态度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就连萧云筝都看出来了。
洛元香有所察觉,却不明白是为什么,如若说是因为秦君郁把那天在客栈的事告诉了她,那她应该会立马想方设法把自己送走。
她不信有女子能这么大方,放任一个随时会和自己抢丈夫的危险人物在身边,而且年宿宿并未刻意关注她与秦君郁是否有接触,每每她接近秦君郁,年宿宿的目光从来不在他们这处。
年宿宿对她的态度变化,仅限于和她疏远,没有以前那么亲密了。
这足以说明,秦君郁并没有把那晚的事与她说,洛元香猜测,秦君郁也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万一说了,年宿宿不信他会将美色拒之门外,两人岂不生了嫌隙?
这样看来,他们二人的感情,也并非表面那样牢不可破。
洛元香信心倍增。
花费半个月时间,他们终于抵达了江都郡。
江都郡下一站是毗陵郡,毗陵郡往下便是余杭郡了。
他们距离目的地,大约还有八九日的路程,若是日夜兼程,六七日亦能赶到。
车队在江都停下休整,他们仍旧住客栈。
洛元香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秦君郁召集几人到露台,商议着是时候让洛元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