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说中心事的年宿宿有些恼火,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顺道阴阳怪气了一番:“怎么会,殿下想纳谁为纳,想纳多少个美妾,我都支持,我怎么会生气呢。”
“就算生气,也得有个正式的身份吧,我既没过门,也没有与你拜堂,就不算是太子妃,殿下的事怎么轮得到我管?”
秦君郁哑然失笑,掰着她的肩膀转了一圈,两人面对面看着对方,年宿宿冷哼一声,气鼓鼓将脸别开。
“好了,别生气了,我从来没有过要纳洛姑娘为妾的想法。”
“真的。”
他目光真诚,可年宿宿根本不看他。
“不信。”她冷冷说道:“要是殿下没有过那个心思,为什么会主动要求让她跟着我们到余杭来?”
她小声嘟囔:“还不是你舍不得人家。”
她吃醋,说明她在意自己,秦君郁很享受这种感觉,看她气得像只小松鼠啃食一样鼓着腮帮子,莫名其妙觉得可爱。
虽然他喜欢她为自己吃醋,却又不想她难过,胡思乱想会伤身,他情愿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真没有,我留她下来是为了调查一件事。”秦君郁突然严肃起来。
年宿宿也跟着紧张,刚才的小性子一下就收起来了,她瞪着大眼狐疑地问:“什么事?”
秦君郁笑而不语,牵着她进了北屋。
——
年宿宿看着桌上的引符离和火球,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
“所以……我之所以会被狼袭击,是因为洛姑娘在我身上洒了这个?”她颤抖着手指向盛着浅蓝色粉末的手帕。
“她是故意的。”年宿宿突然反应过来,声音都是带颤的。
她明白了,她全都明白了。
年宿宿瞳孔地震,秦君郁见她这反应就知道自己不用多说了。
他慢条斯理将东西收好,“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留她下来了吧。”
想到自己傻傻被蒙在鼓里,被洛元香玩弄于股掌之间,年宿宿就气得发懵。
可一想到秦君郁早早就在调查真相,自己却还要闹脾气,年宿宿一阵羞愧。
她咽了咽口水,支支吾吾道:“你早告诉我不就没那么多事了吗?”
“先前只是猜测,并无实证,万一真的是意外,我们这样恶意揣测你的恩人,岂不是太没良心了?”秦君郁笑着问。
“那倒也是。”年宿宿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那殿下打算怎么办?”
秦君郁神秘地看着她。
年宿宿往前几步,把耳朵凑过去。
……
翌日。
管家吩咐下人做好早膳,这次记住了要留五个座位,五份碗筷。
前去传唤的丫鬟陆续回来,口径一致:“公子说马上过来。”
“姑娘说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