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猜测和那位箫公子有关,但她现在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从这个男人口中套点有用的信息。
秦泽海嗤笑,“我想关谁就关谁,还需要理由吗?”
洛元香蹙眉,和他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只好用上她面对男人的老一套。
她瞬间换了一副嘴脸,娇娇柔柔地咳了几声,在地牢待了八九天,她现在是狼狈不已,衣服脏得发灰不说,发髻早就不知道在哪一天散乱了。
但这种狼狈非但没让她看起来招人嫌弃地反而让人怜惜。
洛元香红着眼眶,眼神黏糊糊地拉到秦泽海身上,她侧着身子,双手撑地,小声道:“这位公子,小女子不知道何时得罪了您,我一人孤苦无依,在外流浪,若是有言行不当让公子心生厌恶,还请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
她啪嗒啪嗒落了两颗豆粒大的眼泪,放低姿态,手脚并用爬秦泽海脚边,铁链磨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她噙着别有深意的笑抚上秦泽海的靴子。
正要开口,秦泽海一扬脚,将她踢开了,洛元香扑倒在地后,旁边伺候的公公立马抽了帕子跪下擦拭靴子刚才被她碰到过的地方,边擦边用嫌弃的目光瞪她,恶狠狠啐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弄脏我们王爷的靴子!”
洛元香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这下落的眼泪是带着羞愤和不服的。
秦泽海挥了挥手,公公识趣地退下。
他放下翘着的二郎腿,理平衣摆,道:“洛姑娘,你不必把那老一套用在我身上,没有效果的。”
他语气平淡,少了几分嘲讽,更像规劝,“或者说,你用在秦君郁身上也是不奏效的。”
“盛京美女如云,什么样的都有,把你放进人堆里,就像把一颗平平无奇的石头投进了一堆美玉中,没什么稀奇的。”
“你的小花招也只能用在那些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男人身上,只要你满足了他们的虚荣心,将他们哄得服服帖帖了,自然要什么有什么。”
“我们不一样,我们的虚荣心从不靠女人提供。”
洛元香蹙眉,“秦君郁?盛京?”
她反复揣摩这两个字,心里隐约浮现出答案。和她先前所猜想的,相差无几。
秦泽海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洛元香,“洛姑娘,你还不知道那位箫公子的真实身份吧?”
她没说话,想听这个人亲口说出箫公子的真实身份。
“他不姓箫,而是姓秦,任当今的储君,东宫的太子。”
秦泽海围着洛元香绕了几圈,脸上噙着抹浅笑,“年姑娘,是未来的太子妃,而那位箫二公子,则是二皇子,箫姑娘是镇远大将军的女儿,箫剑霆的妹妹。”
信息量太大,洛元香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太……太子?”
她接触过许多达官贵人,也试图从他们身上获得点什么,更想从中挑选一个值得她寄托后半生的人,但从来不敢想,自己能和皇亲国戚搭上关系,更别说是太子了。
她又震惊又激动,没想到自己竟然和当今的太子相处了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