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红着脸道:“我已经怀孕四个月,要是等姐姐成完亲再到我,岂不是要到明年的六七月?”
“所以,我想……不如过完元宵,我就以妾室的身份住进祥如宫吧?”她小心翼翼地问。
皇后没有立即驳回,这让她有了点希望。
“一来,住在祥如宫能更好地养胎,二来,皇后娘娘若是有什么想问的,也能立即召见。”
话音刚落,皇后的冷笑就响起来了。
“年巧月,你现在暂住在相府,不代表你就是相府二小姐了。现在礼部、工部、本宫还有皇上的心思都在太子殿下和年姑娘的婚事上,谁有空去帮你筹备?”
“就算你嫁的人是天儿,但你一个低贱的奴籍,没有让你收拾东西直接进祥如宫已经算好了,就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添乱了好吗?”
说完,皇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年巧月怔怔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落寞。
翌日。
年宿宿起了个大早,穿上新衣,和知画贴起了窗花,惊蛰在院子里堆雪人,雪还在下,他身上的雪厚的远远看上去跟雪人没什么区别。
“惊蛰,快回来!等一下要冻出病来了!”年宿宿推开窗扇朝惊蛰喊。
惊蛰搓搓掌心捂着耳朵,跳起来抖一抖身上的雪,跟只兔子一样窜了进来。
一身寒气,靠近烧得火红的炉子立马就消融了。
“你是不是蠢啊,哪有人下着雪出去堆雪人的?”知画忍不住啐他。
惊蛰不以为然,“那咋了?想啥时候堆就啥时候堆呗,等雪一停,他们要来把雪铲走,我还哪有机会堆雪人?”
年宿宿关好窗,凑近他们一起烤火。
“你要是想要留着雪堆雪人,我跟他们说一声就是了,给你留出南边那一小块,你去那堆,就不用冒着雪出去了。”
惊蛰笑嘻嘻地说“大小姐真好”。
过完这个年,知画和惊蛰都十九岁了,却还跟两个小孩子一样,每天打打闹闹,为最后一块米糕谁吃的而吵得不可开交,赌气半天不和对方说话,但只要有一方低头递台阶,两人又能立马和好。
年宿宿瞧着外头的雪快停了,心念一动,准备去给箫云筝拜年。
正好今年箫剑霆不在家,她们出去听戏就不用跟做贼一样了。
但,可惜的也是箫剑霆不在家,不仅箫剑霆不在,李瑶鸢也不在,崔雨青永远地离开了。
他们这一群人,好像永远都凑不齐了,一想到这,年宿宿难免伤感起来。
为了不影响两个小屁孩的情绪,年宿宿跑去找年丞运和杨月蓉要红包。
此时仁亲王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秦泽海高高兴兴燃了鞭炮要去一去晦气,预祝新的一年红红火火,没想到,鞭炮燃尽,从漫天的烟雾里走出来个让他做恶梦的人——秦君郁。
“皇叔,新春愉快。”秦君郁笑得邪魅。
秦泽海脸色立马就变了,“你……殿下怎么来了?”
秦君郁两手一摊,无辜地问:“皇叔难道不欢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