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巧月这时候流的眼泪,是真心实意的,虽然是她设计陷害了年宿宿,但她也是真心为胎死腹中的孩子难过,一想到这,她就忍不住眼泪。
在周福海和张婆子看来,年巧月就是一个被人害了,死了孩子的母亲,可怜又让人心疼。
年宿宿知道年巧月存心害自己,也犯不着跟她解释什么,诬陷你的人最清楚你有多无辜。
她转身想走,却被周福海一把拦住,“年姑娘。”
年宿宿本就一肚子火,被人拦下,更气了,眼见就要爆发。
周福海:“年姑娘,这孩子到底是庆王的血脉,年二姑娘流产太过突然,疑点重重,恐怕要请您跟我去见一见皇后娘娘。”
年宿宿当即就想翻脸,但转念一想,她不去不就更显得她是心虚了吗?再三考虑下,她掐紧拳头咽下这口气,跟周福海走了。
年巧月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泪滑落,却有一丝得意。
钟粹宫。
皇后坐在上首,年宿宿站在下方,不卑不亢。
周福海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又压低声音将年巧月的话原封不动转述,皇后的脸色越发难看。
年宿宿始终沉默着,没有说话。
皇后的目光时不时就落到她身上,带着探究。
“年姑娘,本宫知道你与年巧月过去发生过不愉快,但是她最近安分守己养胎,又是诚心与你重归于好的,你怎能下此毒手呢?”皇后一脸痛惜。
年宿宿面不改色,“皇后娘娘这是打算直接定我的罪了?”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皇后严词厉色,“年巧月虽是奴籍,但是与天儿已经定下婚约,腹中的又是皇家血脉,你可知道杀害皇子犯的是什么罪?”
“我没有杀害皇子,请皇后娘娘明察!”年宿宿的语气更强硬了。
皇后要帮年巧月,她不知道两人是否早达成了共识,又或都皇后并不知情,只是借了年巧月的势,要整自己。
无论是哪种,这案子都不能交由皇后来审,否则她的罪名怎么都洗脱不了。
她挺直腰杆,“皇后娘娘既然说事关重大,不如请皇上一查,真相自然水落石出。”
此话一出,皇后立马不淡定了,“皇上日理万机,怎么有空处理这等繁琐小事?本宫一人足矣。”
年宿宿:“臣女觉得还是请皇上定夺为好。”
“若娘娘不方便出面,臣女现在就可以去见皇上,说明缘由。”
说完,她转身要离开,急促的脚步说明了她此时急迫的心情。
还没能出钟粹宫的门,立马就有侍卫围上来,将去路堵住,逼得她一步步后退,回到刚才与皇后对峙的位置上。
“年宿宿有谋害皇嗣的嫌疑,将她押入天牢,等候审问,未经本宫允许,任何人不得探望!”皇后一声令下,年宿宿就被粗鲁声反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