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吓尿了?”他目瞪口呆。
孔央也觉匪夷所思,喃喃道:“好歹是一军主帅啊!胆儿这么小的吗?”
“赶紧把他薅走!”萧林柏一脸鄙夷,“回头他再拉了,老子岂不是要被他臭死?”
孔央深以为然,忙叫人把江辉拖下去。
看着他那一瘫烂泥似的模样,萧林柏哀声长叹:“我就多余救他!就这么个玩意儿,居然也能被捧到一军主帅之位上,萧晟那眼睛是长在裤裆里的吗?还是那脑壳在屎尿堆里泡过?你说,他当年到底是怎么打败兄长,爬上那龙椅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孔央笑回,“他虽无治国之能,但于那阴谋诡计构陷诬蔑方面,颇有些手腕!最是懂得如何摆弄利用人心!也最擅长伏低做小!他给先帝侍疾之时,啥埋汰事都肯干,还亲尝粪便,感动得先帝涕泪横流,称他至纯至孝……”
“我他妈的……”萧林伯捂嘴,“快别说了!恶心坏了!刚用的午饭快要吐出来!”
“瞧瞧,王爷也不行!”孔央轻叹,“主上也是如此,性子太直太倔,自小受宠,又早早的被立为太子,身边一堆拥趸者,便觉得这天下已是他囊中之物!”
“这东宫之位,素来是最难做的!权利的滋味,如此美妙,谁握在手中,肯轻易放手?先帝亦然!他愈是优秀精干,先帝便愈看他不顺眼!天家无父子,偏偏,主上又拿先帝当真正的父亲待,只当他还像幼时那般纵着自己,平日里言高语低的,刺了先帝的心,也浑不在意,总觉得父子之间,不会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却不想,这样的事多了,先帝便对他这儿子生了嫌隙,又有萧晟从中挑拔,这父子之间,又岂能不生恨呢?”
萧林柏亦是听得唏嘘不已:“到头来,父恨子,子恨父,父不成父,子不成子,真真是一幕人间惨剧!罢了,不说这些了!难得有逮到赵永定的机会,也能一雪当年之耻了!”
说着又忍不住咬牙,“当年他可是把本王撵得钻了狗洞,坠了粪坑,今日本王逮了他,定也要让他尝尝那滋味!”
当即发号施令:“中间那个最高最凶悍的,给本王抓活口!”
他远远的朝赵永定一指,身边内卫立时会意,窜下城楼,径直朝赵永定而去。
赵永定身边,此时已经围满了萧林柏带来的神龙卫,包围圈在一点点的缩小,通往护城河的那条生路,此时也被无情斩断。
“看来,我们今日是要殒命于此了!”
他身经百战,历经生死,纵入死境,亦未露半点惧色,反朗笑道:“诸位,咱们阎罗殿见!”
身后的暗卫,此时已拼得只剩下十数人,亦是视死如归,同声笑回:“到时咱们杀了那阎王,请将军来做!”
谈笑间,手足未停,又狠宰了十余名神龙卫,那份悍勇之姿,叫围困他们的卫兵们皆是一凛,纵然胜局已定,也丝毫不敢大意,唯恐被他们逃掉!
包围圈在血光飞溅之中持续缩小,很快,赵永定身边只剩下不到十个人了!
萧林柏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幕,心里又是快意,又是惊悚。
“这些赵家军,可真难杀呀!”他咬牙切齿,“就剩这么点人,还能杀掉本王这么多神龙卫,妈的,这波生意赔定了!狗x的江辉,真他妈没用!他但凡中点用,老子也不用死这么多人!这可都是花真金白银,好不容易养出来的精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