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琴酒哼笑一声在五十岚月见的脸上拧了一把,“能随时把朗姆推出去挡刀的那种吗?”
“有什么不好?”少年用微微泛红的脸颊在男人的指尖蹭了两下,“既然他想上位当boss,那我当然也不介意多少废物利用一下。”
琴酒看了五十岚月见一眼:“朗姆不能活着被抓。”这人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想要成功将组织转入地下的话,他绝不能活下来。
“嘛,好歹为组织鞠躬尽瘁了这么多年,我当然会给他一个盛大的退场方法,”少年顶着乖巧的表情说着冷酷的话,“和乌丸莲耶一样在实验室炸成烟花?”
“随你。”
“哎?”五十岚月见扳过琴酒的脸与他直视,“我还以为你会拒绝我呢。”
琴酒当初是乌丸莲耶亲自从中东的废墟之中捡回来的孤儿并且还放在身边教养过一段时间,在他从训练营里出来得到代号后更是给了他除了朗姆和贝尔摩德之外唯一一个可以直接与自己联系的特权,所以琴酒对乌丸莲耶的情感有些复杂也是在所难免。
琴酒将夹在食指和中指间的香烟点燃,却并没有抽,只是将夹着烟的左手搭在桌面上,墨绿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上面漂浮着的一缕缕青烟。“死了更痛快。”
且不说斩草要除根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在琴酒决定将组织的实验割舍掉的时候,就代表着那个只能靠着种种实验勉强存活下来的男人的生命也即将到达终点,与其让他毫无尊严地躺在病床上等死倒不如直接给他个痛快。
琴酒自嘲地扯了一下嘴角,总归他已经选择背叛了那个男人,没必要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五十岚月见察觉到他一闪即逝的负面情绪,顺手把他的头按在胸口,还安抚似的揉了两下。
“小鬼,松手。”
“……”
“喘不过气来了。” 对自己的力气有多大能不能有点数啊?
“哦。”
……
五十岚月见抵达立海大的时候正是一天里最热的时间,道路两旁的树上蝉鸣嗡嗡作响,就连宽大的柏油马路上方的空气都被炙热的阳光烤的变了形状。正值暑假,除了偶尔能看到的几个参加社团活动的学生之外,学校里面空荡荡的。
“这位同学,请问你知道网球部怎么走吗?”
“嗯?”五十岚月见停下脚步回头看到了陌生的一男一女,他的目光落在男人背在肩上的相机包顿了下。
“啊,别担心,我们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人,我是网球月刊的记者井上守,这位是我的助手芝砂织。”男人解释道。
“如果想要采访的话需要先经过网球部的同意才可以哦。”立海大各个学生社团的自主性非常强,对于像网球部这样冠军拿到手软的种子社团来说更是这样,网球部在采访方面管理一向严格,不是什么人拿着相机都能进去采访的。
有资格采访他们的刊物都是经过了柳莲二层层筛选过的,一方面防止人员杂乱影响成员们训练,另一方面可以预防有人刻意抹黑来给他们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之前已经和网球部确认过了。”
从五十岚月见回过头的时候开始,砂织的那一双眼睛就一直黏在了他的脸上,借着两人说话的功夫一向喜欢美少年的她更是拿起相机就要拍照。
过于冒失的举动让五十岚月见的眉毛下意识地皱了一下,他抬手将砂织手里的相机按下。“抱歉,我不想被拍照。”尤其是在还没确定这两人是不是说谎的情况下,如果真的是提前约好了,那依着幸村的性子应该早早安排人到校门口来迎一下的。
“哎?”砂织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声音也黏答答的。“就拍一张好不好?”
五十岚月见的表情瞬间有些一言难尽,这人该不会是在对他撒娇吧?作为一个陌生人来说真的很莫名其妙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