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茵茵说他是个变态。”拿突冷笑一声。
“茵茵说的变态估计跟你说的不是一个性质。”巴律嘴角扯出一丝坏笑。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心照不宣。
“阿龙,今天阿桀虽然没事,但是也算歪打正着,这样的运气,不会有第二次,你说呢?”拿突放在轮椅上的手紧了紧。
“连吴司令都有护不住家人的时候,何况你我?以前在缅北的时候,你说过,当悍兵,不能有软肋,有软肋,就别当兵。
可是现在,你,我,占蓬,我们哪一个身后不是一大家子?哪一个不是浑身上下都长了软肋?
飒昆,昂素,还有最上面的将军府,缅北的那些地方武装,哪一个是吃素的?你既然有心成家,就该替家里人谋好后路。”
巴律指尖的香烟明明灭灭,俊朗的脸上漫上淡淡阴郁,“我跟你不一样,拿突,你可以退,我没法儿退。
我退了,猛哥在军政府连把刀都没有,还不得被那些人合起来弄死?猛哥死了,缅甸就彻底没希望了。
我们的家人是家人,普通老百姓的家人也是家人,总要有人冲上去挡在前面的。
我家南小溪说,她喜欢的,是属于我的风花雪月,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她要的,绝对不是一个为了个人安稳就抛弃责任的孬种。”
巴律思来想去,还是将飒昆打算在夺权成功后,阴南振国的消息告诉了南溪。
南溪刚洗完澡出来,坐在床边擦着头发,抿唇不语。
“怎么了?宝贝儿?不开心?”巴律拉着她的小手问。
“不是,我只是有点担心我爸爸,他干的事,接触的这些人,都太危险了,虽然他有时候挺讨厌的,但我还是忍不住担心他。”
南溪纠结哽咽,“你说他要那么大权力,那么多钱,干什么呢?安安分分生活不好吗?”
巴律接过她手里的干发巾给她擦头发,“你傻不傻,男人追逐权力金钱,就跟女人追求永远不老一样,那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