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猜混里混气坐到了椅子上,将蜡烛重新往近挪了挪。
床上被打的鼻青脸肿,嘴上粘了封条的男人目眦欲裂,浑身青筋凸起,像是要炸开一般。
巴律回头看了一眼,随后照着伏猜脑袋一巴掌,“你他妈不知道接电话的?害的老子找半夜,还以为你挨枪子儿了。”
伏猜嘿嘿傻乐,“我这不是要干活么,那手机挺贵的,上个月溪姐奖励我的华国新款,我怕摔坏了,放外套里丢车上了,没接到。”
他不说还好,一说巴律眼睛睁的老大,“我老婆给我都没奖励过手机,你他妈哪儿来的脸?给老子还回来,新款手机,你用的明白不?”
“不行。”伏猜急了,“那是溪姐奖励给我的,你敢抢走,我回头就跟溪姐告状。”
伏猜现在背有靠山,顶嘴的气势都高了几分,“溪姐说我攒老婆本不容易,这些小福利,给我按照银行高管的标准来,我现在好歹也算溪姐半个员工,律哥,你可别得罪我。”
“我他妈显着你了?拿老子的钱还惦记我老婆的福利,你个狗东西。”巴律混劲上来,抬脚去踹伏猜,伏猜一个躲闪,对面的人一脚踹翻了椅子,只听一声惨叫,三人集体回头,雪白的床单上,鲜血四溅,惨不忍睹。
诺大别墅,痛苦到极致的闷哼声自二楼传来,同时伴随着两个男人的对话。
“伏猜,你他妈的行不行?不行换我来,别把人给弄死了。”
“你还不如我呢,别吵,影响老子发挥……”
卧室的床单此时已经完全被血染红,绑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男人脸色惨白,浑身被汗水和血水湿透,瞳孔开始不再聚焦。
巴律拧眉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中手下发过来的关于攒隆和泰勒的资料,摁着发胀的太阳穴。
这个赞隆看起来并没什么实际的地位,没什么价值。即使被他老子弄东南亚去,估计也只是个放在明面上当枪子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