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阿兄没事,阿兄的手只受了一点点的伤。”
他坐在后院的石凳上,让妹妹坐在他的腿上。
南辰桡的唇贴在妹妹的耳边,轻声地哄着她。
南初筝还是没有回过神来,转身,双手抱着南辰桡的脖子,将自己的头,埋进阿兄的脖颈里。
“阿兄,我好怕,你不要再离开筝儿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南辰桡伤痕累累的样子。
南辰桡笑着悄声说,“不离开了,我们是一体的。”
“阿兄属于筝儿,筝儿也属于阿兄。”
他们昨天晚上便连在了一起,那个时候他们就像一对连体婴一般,彼此间是那么的不能分割。
这种感觉已经超越了世俗认定的普通关系。
而在南辰桡的心目中,他不是得到了从小到大喜欢的人。
他是完成了某种心灵上的结合仪式。
南初筝的脸上挂着泪,头一歪,就看到了阿兄手背上的伤。
南辰桡将他的手背往南初筝的唇边凑,
“舔一舔,血就止住了。”
一道很微不足道的小伤口,再迟一点,家主的伤口都快要愈合了。
金银铜铁挨个儿的站在旁边,都不敢开口提醒大小姐。
月色下,南初筝当真伸出舌尖来。
在南辰桡那幽深的眼眸注视下,她越来越觉得不太对劲。
前院的楼阁里,传出丝竹声,与各式各样的欢声笑语。
销金窟里,美人歌舞升平。
蛇娘子手里攥着一大叠的银票,亵衣的胸口上,也塞了一大把票子。
她赤脚跑过来,
“大小姐,哈哈哈,老娘告诉你个好消息,周家的人要见老娘,已经打赏了一万两银子。”
“今儿晚上,老娘高低挣他个几十万两。”
周家要给楚净月请蛇娘子教媚术。
但要见蛇娘子,就要拿出诚意来。
今儿晚上的局,就是为了周家设的。
蛇娘子只出现一晚,今天晚上打赏榜上的第一名,便能上楼见蛇娘子一面。
周家下了血本,现在正在青楼大堂里,狂热的撒钱。
因为被家主赶出了南宅,要尽早的回去,蛇娘子只能下足了功夫搞钱。
转身丢下一堂的嫖客自己去发狂发热发光,她又去了隔壁赌钱。
但听到大小姐来了的消息,蛇娘子钱暂时先不搞了,来见大小姐要紧。
结果一来,就看到月色下的两个人,肉麻的就跟两个糖人儿似的。
黏在一起根本分不开。
蛇娘子打了个哆嗦,
“哎哟,哎哟,哎哟。”
她嘴里叫着,用手捂着眼睛,手指缝又张开些,贼亮的眼睛透过指缝使劲儿看,
“什么都没看见,这黑灯瞎火的,我什么都没看见。”
月色下,家主脸上的柔情蜜意瞬间消散,皱着眉头看蛇娘子。
南初筝从阿兄的腿上跳下来,一脸不好意思,
“师父,你来啦。”
有大小姐稳住家主,蛇娘子的皮都痒了不少。
她笑嘻嘻的一把拉过南初筝,躲到一边,悄悄的给南初筝塞了一瓶药,
“给,一定要擦,会好受很多的,家主从没女人,他懂个屁,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
南初筝红着脸,拿着手里的药,好傻好天真的问,
“怎么擦?擦哪儿?”
蛇娘子翻了个白眼,“你不会啊?那让家主给你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