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薰儿冷笑出声:“我与我的未婚夫说话,需要和你说什么?”
楚月把玩着垂楼在肩前的一缕青丝,笑了声,“薰儿小姐你口口声声说的是没爹没娘,那么你叶薰儿的父亲在何处?你武道纲常败坏,被赶出北洲慕府,在学院,武道台大比你使用禁药,虽未上劣迹碑,但世人都知是劣迹弟子,再靠他人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来重回学院,此乃你的……入流之道吗?”
叶薰儿被楚月说得愣住,父亲之事,是她掩藏在心底里的痛。
她以为,她的父亲是九重天上的叶天帝,她以为,她是天帝之女。
朝阳大殿,叶天帝亲身降临,冷峻的模样,打破了她的梦。
至今为止,她都不知自己的父亲是谁!
叶薰儿情绪快要失控,崩溃,丧失理智,眼睛阴翳得不像话。
如同从深渊爬出来的厉鬼,比吐着蛇信子的毒蛇还要阴冷可怕。
楚月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尽显出不怒自威的气势!
月色映照在她白皙细嫩的面颊,如镀了一层朦胧的清辉。
楚月微抬起下颌。
一双冷冽如霜的眸子,淡扫过去,四下里鸦雀无声,静谧如斯。
半晌。
“楚月,冤家宜解不宜结,且恶语伤人六月寒,都是同门师姐妹,你也知今日是薰儿大喜的日子,就别再说扫兴的话了。”
路琼端着长辈的口吻,面无表情地喝道:“薰儿年纪小,不如你身经百战百毒不侵,她容易伤心难过的。”
既灭了叶楚月这眼中钉的风,又讨好了慕笙,也算捎带着挨近了王室。
楚月幽然地望了眼路琼。
云鬣瞅向路琼,夹枪带棍地说:“你这常年印堂发黑半只脚挨着棺材的人都来这儿凑热闹了,还能怕什么扫兴吗?倒也稀奇。”
路琼瞪大了眼睛去看云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