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仲展鹏说:“这个人说,在魏阳波被害的那天晚上,看见了有人从他的宅子所在的巷子里出来。”
被带来的,还不是魏阳波家附近的,是对面的一户人家。
晚上和朋友喝酒吃饭,天黑了才回。
那人道:“我回来之后,看见有人从对面的巷子出来。当时天色已经暗了,看不清脸,但是能看见是三个人,看起来,有两个是女人,另一个不知道。因为有两个穿的是正常的衣服,另一个穿得黑乎乎的。”
“黑乎乎的?”卫青寒道:“你仔细想想,黑乎乎是什么衣服?”
那人想了想:“就是一件黑色的袍子,从上到下都黑的那种,还戴了个帽子。整个人都罩在里面。”
黑乎乎的,隔着一条街,又喝了酒,能记得衣服颜色已经不容易了。如果还能想起脸是什么样子,那就奇怪了。
卫青寒道:“当时那三个人,是什么状况?”
那人不解:“什么是……什么状态?”
廖安解释:“比如说,两个穿着正常衣服的人,有没有被黑衣服的人挟持。能感觉到她们的害怕慌张吗?走得飞快,东张西望之类的?”
那人皱起眉,进入下一轮的回忆。
真的很难,幸亏时间离得不久,要不然的话,想疯了也想不到。
想了半天,他摇了摇头。
“好像没有,我感觉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就很正常的一排往前走。如果有人被挟持喊救命的话,我肯定会多看几眼的。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么说也有道理,之所以印象不深刻,是因为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那人再想不起更多,卫青寒便让他走了。
谢春晓道:“这么看起来,魏家的丫鬟和婆子不像是被挟持的。”
如果被挟持,一定时刻想着怎么跑。
丫鬟年纪小也就罢了,魏家雇的那个婆子可不是个腼腆的性格,买菜的时候会砍价,在外面不吃一点亏的。这样的人,如果被挟持了,看见对面来了个人,一定会想办法引起他的注意,从而救自己脱难。
除非对方的刀子架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