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听他说那几句醉话,心里头还挺舒适的,醉吧,醉吧,清醒了可就不说了。
喝了醒酒汤,谢如墨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的翻江倒海,猛地站起来扑了出去,蹲在廊下就狂吐起来。
这一顿狂吐,基本把胃里的酒给清空了。
人当场便舒服许多,也没有觉得天旋地转地晕,晕还是晕,但自己能扶墙走。
梁嬷嬷叫人来清理,宋惜惜扶着他回去,把洗好的毛巾往他脸上使劲一顿擦,心里头是有气的,不知道推啊?他们灌你,你就要喝?
梁嬷嬷在一旁看着,得嘞,不管嘞。
当即带着一众人下去,让他们夫妻自己磨合,是打是骂的,他们自己来,管不着。
姑娘撒气了,若在一旁劝道,就怕这怒火蹭蹭直上,姑娘本也不是冲姑爷撒气,是冲她师父撒气的。
所以单独留下他们二人,她才会心疼姑爷。
擦了脸,净了手,又拿桌子上的热茶给他漱口,他整个人才清醒多了。
清醒是清醒,但也发现惜惜生气了。
他知道不是冲着他的,只是她生气的时候,俏脸寒霜,煞是好看。
龙凤花烛映照着新房里的一切,那一朵朵的同心结暖在了他的心口上。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问道:“这些同心结,多半是我自己做的,好看么?”
宋惜惜给他舀着汤,抬头四处瞧了一下,他没说,她没发现到这些同心结,不是同心结不够多,是今晚心情比较忐忑。
她很是意外,看着他修长的双手,“你做的?你还会做这些细活儿?”
他鬓发微乱,一张脸却俊美无俦,笑容盈在眉眼,“本来不会,学便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