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熊。”麻子副官气得不禁插上这么两个字。
“那么,光靠打怎么能行······”麻子副官又被问瞪了眼。
停了好久,他才胆怯地看着上司的眼色道:“朱区长,你的意思是······”
“既然他们硬的软的都不吃,”朱永龙吸了口水烟,从衣袋里掏出两个纸卷递给麻子副官,诡诈地1笑:“我给他们准备另1条路!”
麻子副官打开1看,像发现奇迹1样,两只小眼瞪得溜尖,紧盯着上司的刁滑面孔,连声说:“妙,妙,太好啦!”
朱永龙得意地又道:“不是李海生最信服他爷爷,他爷爷李贵江最信服李海生吗?那咱就叫他互相信服信服!”
接着就跟麻子副官具体研究起这1诡计的施行办法来了。
正研究着,2刁蛋慌慌张张走了进来,开口道:“叔叔,李慧生在家死啦!”
朱永龙不动声色地道:“死啦?”
“嗯。”
朱永龙又问麻子副官:“他把过去村政府的账目,表册交出来没有?”
“交出来啦。”
“那好,死就死了吧,活着也是块废物。”
2刁蛋又道:“他的婆娘还在家嚎着叫咱给他买棺材,说为咱……”
朱永龙不愿再听下去:“买棺材?他妈的我不去给他抄家就算面子,简直是做梦,鬼话!”
“啊,铁蛋!”
“春柱!”
两个见了面,就这么简单地打了声招呼,其实在这白色恐怖下,伙伴相见,虽然这样招呼1声,但却要比在和平的日子里1起说两天亲热话还要亲近。
春柱迅速打量铁蛋1眼,忙问:“哪里去?”
“来找你,到屋里谈吧!”铁蛋说着关上大门,和春柱进了屋。
“你妈哪?”
“刚才担水去了……你……你知道老会长李贵江和李海生被盗霸头子抓起来了吗?”春柱阴沉着脸,喉咙里哽咽着说不清楚,眼里滚出两颗比黄豆粒还大的泪珠来。
铁蛋说:“知道,我正来找你商量这码事。怎么办?我们得快点想办法救出他们来,要不,朱永龙会害死他们的,明白吗?”
“明······白······”春柱听妈说过这件事情后,围着监押老会长李贵江和李海生的网房转游了好几个圈,心里难过的来家咬着指头哭了1大阵,也没想出救老会长李贵江的办法,他正要去找铁蛋,铁蛋就来了。
他问铁蛋:“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办法来,真急人哪,你说怎么办好?”
铁蛋着急地说:“要是我有了章程,知道怎么办好,还用来找你商量干什么?”
春柱道:“既然这样,咱俩现在就想办法。我到炕上去,你在这正间,脑子好好静1静,每人想出条主意来,好不好?”
铁蛋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春柱趴在炕上,头朝南,双手支着腮帮,双眉时松时紧,眼珠对着发亮的窗户动也不动,很像个大人思考严重问题1般。
铁蛋哩,站在正间也沉入了深思,好像1个战略家要作出1个重要决定似的。他那黝黑的脸面1会儿露出疑惑的样子,1会儿露出莫名其妙的惊惶,1会儿又浮满了胜利的笑容,随
后,咬了咬牙,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