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一只摄魂怪已经闯入了车厢,却是没有搭理其他人,直直的扑到了夏尔面前。
夏尔只觉得眼前一黑,冰冷腐朽的味道铺面而来
遍地的鲜血,摞成一堆的尸骸,血红的夕阳下被熊熊火焰包裹着的宅邸,肮脏破败的交易所,一只只黏腻腥臭的手掌,皮肉被烧焦时散发出的令人作呕的气味,被打上烙印时那令人崩溃的疼痛过往遭受的一切苦难,在夏尔的脑海中一一重现。
像是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泥潭,不管怎么挣扎也无法逃脱,被凄惨的回忆层层包裹住的感觉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夏尔想要大叫,想要嘶吼,可身体像被施了石化咒一般无法动弹,修剪整齐的指甲嵌入柔软的掌心,殷红的血液滴滴答答落了满地,却依旧做不出任何其他动作来。
“该死的!夏尔!你怎么了?”见夏尔僵立在原地面色惨白眼神空洞,德拉科忍不住大声叫道,同时冲着摄魂怪施了一个恶咒。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道恶咒穿过了摄魂怪的身体,划破了车厢内的座椅。
“布雷斯,想办法!”
“德拉科,”布雷斯拽住德拉科拿着魔杖的胳膊,“这是摄魂怪,恶咒对他们没有作用。”
“可”
“你们,你们看看窗外”一道颤颤巍巍的女声突然响起。
德拉科和布雷斯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声音的发源地,这个空间内唯一的女孩——潘西,只见她的脸色煞白,瞳孔缩成小小一个黑点,柔软的唇失了血色轻轻颤抖着,他们甚至能够听到女孩牙齿上下碰撞发出的声音。
两个男孩对视一眼,心中同时产生了一股相当不妙的预感,他们两个缓缓的回过头——窗户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颗黑漆漆、悬浮在半空中的脑袋
夏尔对外界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他只能静静地看着曾经发生的一切一遍一遍地在自己的面前重演,一颗本就千疮百孔的心从刺痛到冰冷然后逐渐麻木
清浅的呼吸也变得微弱了一些。
不,不该是这样的
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埃里克被压上祭台的夏尔痛苦的摇着头。
记忆中那柄夺取了哥哥性命的匕首在烛光的照耀下闪着寒光,然后猛地落了下来。
鼻翼间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耳畔是男孩绝望的嘶吼
然后一只只肮脏的大手将他抓出了窄小的笼子,按住了他的四肢,轻而易举地禁锢住了他所有的挣扎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