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逐渐枯萎,整天郁郁寡欢。
这种情绪直接影响了她生产,生孩子那一天因为孕期长期情绪不佳,身子亏损,难产了。
好在有惊无险的把孩子生了下来。
可女人自此枯败,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见人也不管孩子。
左礼贤小时候偷偷看过妈妈,女人了无生趣的背影他记了一辈子。
“我妈多美丽的女人,她是个画家,那天去紫禁城写生,没想到搭上了自己一辈子。”
苏梅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话说不出口。
“我那次跑去看过我妈后,第二天她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是我发现不对劲的,我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回应,我求着佣人去找他拿备用钥匙开门。”
左礼贤抹了一把脸,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才七岁,偏偏是记事的年纪,那天发生的每一幕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在新娶的四房夫人房里,说是等一会来就来,却等了半个小时才到。开门后,我妈就躺在床上,手腕从床边垂下,血,到处都是血,床上,地上,都是血。她为了离开这个世界,差点把自己的手腕割断。”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脸上的痛苦已经消失,只剩下浓浓的恨意。
苏梅沉默地听着。
“她以为遇见的是爱人,开开心心告别父母跟着他到了港城,却没想到踏进的是地狱。”
左天霸因为对大房的愧疚,在妻子过世之后对大儿子多有容忍,只要他不触及左家的底线,怎么闹都行。
在他看来大儿子开的那家小公司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罢了,没有放在眼里。
李仲棋教授收起放大镜,冲着苏梅摇摇头。
“不是唐朝的东西。”
“不是?怎么可能!”
先出声的是嘉士拍卖行的鉴定师,他嗤 了一声,倨傲地和李仲棋他们争辩起来。
苏梅凑近看了看,根据自己学到文物鉴定知识仔细分辨,她看不出来。
不管从形制还是细节上分明就是唐朝的,为什么李教授会说不是?
左天霸说道:“你们认为佛首是假的论点是什么?”
李仲棋摇着头说道:“不,佛首不是假的,是仿品,是明代仿唐的杰作。”
这个说法让拍卖行的鉴定专家都傻眼了。
他们不认可这个说法,也不能认可这个说法。
四百万美刀的拍卖品,结果说是仿品,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就算是明代的仿品它的价值也会大打折扣。
另一名苏梅带来的专家说道:“这名做仿品的工匠手艺十分了得,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了。”
“可能是当年战乱佛首丢失,就有人做了个一模一样的放上去。”
来自京市的三名专家都这么说,事情似乎已经有了定论。
明代仿品,这可是和唐代差了个几百年啊。
“缪乱,绝不可能,这明明就是唐朝的东西。”
拍卖行一直没说话的另一名专家出声反驳三位京市专家的观点。
左礼贤从刚才复杂情绪中抽离,和苏梅介绍道:“说话这位是来自美丽国的专家,佛首的鉴定到送拍是由他负责,在这行里算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李仲棋微微欠身,“王老师,好久不见。”
“仲棋,没想到你还愿意叫我一声老师,”
王伟达,前京市历史系教授,后来出国避难加入美丽国国籍。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但并不代表我赞同老师的做法。”
李仲棋脸上淡淡的,完全没有师徒相逢的喜悦。
这里面必有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