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堂堂水家数百年积累,远不止这点家底,奈何其他产业,多是店铺,庄园之类的不动产,难以入手。
这三百六十余万,分作四份,方苞出力不小,此番进攻,他招募的数十气海强者打斗阵,对强敌,自然分大头,得了一百三十万金。
按照约定,不管截获多少,广安府尊和高君莫至少要拿走八十万金,而当日截获颇丰,高君莫看在眼里,若是只给八十万,必定让他心生龃龉。
许易虽抠门,却通晓世情,一咬牙,凑了个整,得了一百万。
他自认劳苦功高,多方串联,分了一百万,剩下三十万金,被他分给了赵八两。
彼辈出人最多,伤亡最大,虽作用有限,却到底能虚张声势,三十万金也算应得的。
赵八两这辈子连万金都不曾截得,哪里见过三十万金,无论如何不敢全收。
最后还是许易做主,代他在玲珑阁换了一堆兵甲,丹药,最后留下十万金,一并交付于他。
饶是赵八两深知大恩难报,不愿动颜色,这回也感激得眼圈发红。
却说,高君莫接过金票,好一阵愣神,数来数去,数不出个眉眼,最后,竟哈哈大笑起来。
这位虽是出生世家,可不似许易出生入死换得丰厚身家,这位基本靠死工资过日子,何曾见过这般多的钱钞,难免露出狂态。
许易也不提醒,安坐喝茶,许久高君莫才回过神来,喃喃道,“看来这世上还是杀人放火,来钱最快!奶奶的,说到底还是拳头大的通吃,咱们辛辛苦苦刮来的,未必及得上三大高门一根毫毛。”
的确,三大高门不止是搜刮三家浮财。四大世家腾出的空当,必定被这三大高门挤占,至于四大世家的不动产,恐怕也难逃三大高门的毒手。
如此算来。许易等人截获的巨资,的确成了毛毛细雨。
许易笑道,“您还抢上瘾了,别忘了您可是巡捕司司长,主职是维护地方秩序。跟那三家强盗比啥。”
高君莫瞪眼道,“你小子少说风凉话,老子还不是被你拉下水。话说回来,那三家动手了也好,便是天塌了,自有他们高个顶着。”
“高司,你这话何意,莫非四大世家背后还立着谁?”许易奇道。
高君莫笑道,“你以为呢,这世上可有孤立存在的实力?若是四大世家是孤立的。凭什么横亘广安多年。广安府拿不下,四大世家还能抗得过幽州牧不成?还不是因为每家背后都有保护伞,层层上供,层层笼罩,才有了这盘根错节的实力,如若不然,这大越国,早被大越王廷统治成铁桶江山了,哪里会一个小小广安城,府令还要和几家共治!”
“原来如此!那再好不过。那笔钱就当咱们给三大高门交保护费了,他帮咱们顶雷!”
说罢,许易站起身来,“得。钱我送到了,我还有事,就不陪了,对了,高司,恐怕我还得请几天假!”
高君莫指着许易道。“你小子就别来气人了,什么请假,你小子坐过的班,屈着指头都能数过来,好在老子有先见之明,否则,没准被你小子气出个好歹来。”
许易想起高君莫几天前说的,要和府尊共同送自己一个礼物,猜到定与此事有关,笑着道,“您可别得了便宜卖乖,我来巡捕司几天,现在街市上,可是前所未有的安宁,给咱巡捕司创收,也不是一点半点,您满巡捕司打听去,说起许主事,谁不竖大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