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民,你刚才说的问题,下来必须要严查,不管涉及到谁,不管时间有多久远,都必须要查清楚,我们必须要给宋州人民一个交待,出这么大事情,如果真的是有人在其中做了鬼,那他就是宋州的罪人,罪不可赦!”尚权智很鲜有一见的咬牙切齿了,平素做为市委书记,他一直以平和中正为标准,等闲难得发怒一回,但是这一次,他的确有些难以忍耐了。
尚权智没有提陆为民所说的“也许有机会”,童云松却忍不住了,“为民,你所说的有机会是什么意思?现在这副场面,难道还能把溃堤控制住?”
“我不确定,但是从目前情况来看,溃堤口并没有扩大,这是一个好的征兆,而且我了解到从明天开始,近一周内长江中上游地区都将是晴天,这也意味着上游来水的压力会大大减轻,水位可能会出现下降趋势。”陆为民沉吟了一下,“如果在溃堤口没有继续扩大的情况下,我们是否可以考虑让一两艘废旧船进入八里湖,然后选择性的在溃堤口自沉,堵住溃堤口?当然这只是我的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还得要由专家来论证判断。”
用船自沉来堵塞溃堤口?尚权智和童云松眼睛都是一亮,这个想法都有些新鲜,但也非从无先例,只不过之前大家都从未想过八里湖堤会出现溃堤,而以沉船堵塞溃堤口也很有些技术讲究,同样也有相当大的风险,当然这不是他们考虑的,自然有专业人士来分析判断其中的可能性。
尚权智以及把毕华胜叫来,询问了沉船堵漏的这一可能性,毕华胜也不确定,觉得可能要和相关方面的人员研究一下,才能做出决定。
持续的抢险堵漏行动一直持续到了下午,最终两艘废旧沙船从水口收入八里湖,然后坐沉与溃堤口处,这很大程度减缓了来自湖水的冲击力,在驻军官兵和公安武警的奋力拼搏下,溃堤口终于被堵住了,但是这十多个小时的溃口已经让整个宋州市区成为一片汪洋,好在市区内早已经有了准备,一些低洼地区的一楼已经被淹没,而地势低平地带起码也是齐大腿的水。
市区也出现了一些险情,主要是一些老旧房屋经受不起洪水的洗礼倒塌,好在市区人口都已经转移到了高处,整个市区的公共设施也全面开放,包括学校在内停课,提供出来给受灾群众安置。
邵泾川和荣道声双双与凌晨五点过赶到了宋州,随之而来的是抢险驻军抢险队伍,在这场搏斗中,驻军官兵发挥出了坚强的作用,所谓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这话的确不假,只有这种关键时候,才能看出解放军的力量。
虽然市区进了水,但是在溃堤口被堵住之后,加上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都是晴天高照,市区积水渐渐排去,仅有一些低洼地区还有积水,大部分市区在一个星期之后就已经恢复了正常。
一场就这样看似来势凶猛,又很快退去。
陆为民也听到了一些说法,说市委市府向省委省政府夸大了险情,事实上八里湖堤虽然决口,但是溃堤口并不大,而且涌入市区的水量也不算大,结果也就是沙洲这边有一些进水,洪水大部分都进入了沙河,并没有对市区造成太大影响,而宋城和麓溪那边更是基本无恙。
对此陆为民也很是无语,他甚至也能猜测得到是那些人在背后搬弄。
邵泾川和荣道声连夜赶到宋州,肯定是对宋州防汛抢险局面不太满意的,结果虽然有溃堤,但是溃堤带来的影响并不严重,但之前省里又向中央连夜报告了险情,而且调动了大批驻昌部队连夜启动赶来,但最终却没有多少派上用场,省里在防汛工作上也挨了中央的批评,尚权智和童云松也免不了挨了邵泾川的尅。
尚权智和童云松倒是没有说啥,毕竟处于那种情况下,把情况往糟糕处想是必须的,否则就是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的不负责任,换了谁处于那种局面下,也都
只能做出那样的决定,而陆为民不过是提前把那种情况向尚权智作出汇报了。
虽然尚童二人都没有说这件事情,这段时间的大家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排除市区积水,恢复市区正常工作生活秩序上去了,但陆为民内心有感觉,恐怕尚权智和童云松内心都还是有些情绪,当然这份情绪可能不是针对自己,而是针对省里的不理解不了解,但这也让陆为民内心很不舒服。
补上昨晚的。(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