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报了一掌之仇,但箫云筝一但动手,不打过瘾不罢休,在青玉走开后,她又扑了上去,和王月娇扭打在一起。
箫云筝会武,可是面对王月娇蛮横无理的扯头发、咬胳膊,她空有一身技巧,无处施展,秉着决不吃一点亏的心态,她也开始扯对方的头发。
年宿宿上前拉架,分都分不开,因为谁也不愿意第一个松手,反而因为拉这一下,头皮扯得更痛了。
……
前厅。
王月娇顶着个鸡窝头跪在箫将军面前,她哭得双眼红肿,撕碎的两条袖子底下露出来的是好几个紫红的咬痕和长长短短,深深浅浅的划痕。
就连她那一身新做的衣裳都变得破旧不堪。
她旁边的箫云筝也好不到哪去。
相比起王月娇委屈的表情,箫云筝则一脸不服气,鼓着双腮看侧边,谁也不放在眼里。
她的发髻一半束着,一半垂散,几根簪子还被发丝勾住珍珠或宝石,摇摇欲坠地挂在头发上。
箫将军气得脸都黑了,一双大手紧握成拳,几度欲言又止,重重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
年宿宿如坐针毡,她背后站着的青玉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箫将军,此事因我而起,害得您家中不得安宁。我给您赔个不是。”年宿宿硬着头皮打圆场。
小姑子和大嫂干架,传出去多难听啊,她这么说也是为了给箫将军一个台阶下。
闻言,箫将军的脸色缓和了些,但眼神依旧犀利,他愤愤地“哼”了一声,目光在跪着的两人身上来回横扫,“年姑娘你不必替她们开脱!云筝是什么性子我最清楚不过了,月娇又是个不肯吃亏的,这两人打架也不是头一回了。”
王月娇略显心虚,将头压下。
毕竟不是在自己家,毕竟不是自己的父亲,毕竟寄人篱下,她心中还是有顾虑的,虽棱角没被磨平,却收敛了不少,今日之所以冲动打人,是因为她看年宿宿不爽很久了,今日再这么被一挑衅,顿时上头。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很嫉妒年宿宿,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是她这辈子都得不到的,所以由妒生恨,她打年宿宿,就是因为恨,恨她,也恨自己。
这么想着,王月娇啪嗒啪嗒落了两滴眼泪。
箫云筝不屑地“切”了一声,她据理力争:“爹!这回不一样,这次是王月娇先动手打了姎姎!姎姎念在她是大哥名义上的妻子,是我们箫家人的份上没还手,我看不过眼才还了她一巴掌!”
这话说得倒好听,年宿宿自己都有点不敢认。
她当时不还手,一是没反应过来,二是箫云筝和青玉的速度太快,眨眨眼的功夫就将人抡倒在地,根本轮不到她出手。
箫将军看向她时,她只能僵硬地点点头,微笑。
王月娇和箫云筝都被禁足处理。
箫云筝轻车熟路,二话不说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王月娇却哭喊着箫家人欺负她,她要回娘家,要和离,被侍卫架着离开。
前厅总算安静下来,箫将军一脸疲倦,年宿宿没再好打扰,起身告辞。
回了东厢院,一眨眼,青玉人就不见了,年宿宿想着他回自己屋子休息了,就没管,殊不知,青玉回东宫打小报告去了。